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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创纪录的野火排放凸显了对森林碳汇的威胁

马泰奥·西维里尼

气候之家新闻网站

2025年8月26日

随着欧洲森林火灾的碳排放量激增，专家警告说，野火对国家实现气候目标的努力构成越来越大的风险。

2025年8月21日，在西班牙卡斯蒂利亚-莱昂自治区莱昂省的安拉里诺斯-德尔西尔，一名消防员正在执行灭火任务。图片来源：赫苏斯·库埃托/欧罗巴通讯社/ABACAPRESS.COM

自1月以来，大火吞噬了超过100万公顷的土地（相当于纽约市面积的13倍），今年欧盟野火造成的温室气体排放量飙升至创纪录水平。

根据欧洲森林火灾信息系统的数据，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大火（主要热点地区在西班牙和葡萄牙）迄今已向大气中释放了3837万吨二氧化碳，超过了瑞典每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

这是过去20年同期记录的历史平均二氧化碳排放量的两倍多。

如下图所示，标题是欧盟的野火碳排放达到创纪录水平。横轴是1月至来年1月，纵轴为每周累计二氧化碳排放量（单位是百万吨），资料来源是欧洲森林火灾信息系统，由图中蓝色曲线可见，2023年1月至2024年1月，火灾排放量为2303万吨，而由红色曲线可见，2025年1月至8月26日，火灾排放量达到了3837万吨。

伊比利亚半岛各国经历了有记录以来最严重的火灾季节。8月份，森林大火已导致至少7人丧生，数千人被迫离开家园，大量房屋和农作物也遭受严重损毁。当时，该地区正遭遇强烈的热浪侵袭。

欧盟哥白尼大气监测服务的高级科学家马克·帕灵顿告诉气候之家，本月肆虐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大火造成了“极端排放”。

帕灵顿补充说，仅在西班牙，今年与火灾相关的排放量就比年均排放量高出四倍。

气候变化与火灾之间的“反馈循环”

森林是重要的碳汇，但当它们燃烧时，大火会将储存在树干、树枝和树叶以及土壤中的碳释放回大气中。

“在应对气候变化的过程中，每一项努力都很重要——当然，森林火灾排放量的增加并不是好消息，”世界气象组织全球大气观察团队负责人保罗·拉吉说。

科学家警告说，气候变化和火灾之间出现了“反馈循环”。温室气体排放量的增加会产生更热、更干燥的条件，使火灾更容易发展和蔓延。火灾恶化将大量储存的碳释放到大气中，进一步加速全球变暖。

2025年8月25日西班牙受森林火灾影响的地区。照片：讲义/拉丁美洲通讯社通过路透社连接

在全球范围内，与使用化石燃料和其他人类活动相比，森林火灾在排放中所占的份额相对较小。

但近年来，它们的影响一直在迅速增长。根据世界资源研究所的分析，2023年和2024年，从南美洲的热带雨林到加拿大和俄罗斯的北方森林，全球火灾激增，释放的温室气体比印度的年排放量还要多。

世界气象组织的拉吉表示，随着火灾频率和强度的增加，火灾造成的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占比可能会继续增加。

国家减排目标的风险

激增的火灾还可能威胁到森林在帮助各国实现气候目标方面的作用。

许多国家依靠土地碳封存（包括通过森林）来实现其2030年和2035年的减排目标，而不是在其他方面采取更多行动，例如减少使用导致地球升温的化石燃料。

例如，澳大利亚政府因在扩大石油和天然气产量的同时多次上调其土地部门可以从大气中去除多少碳的预测而面临批评。

同样，COP30主办国巴西被指控通过其最新的国家自主贡献中使用的不透明核算来混淆森林汇的作用。

欧盟尚未发布包含2035年减排目标的新的气候计划。但是，当布鲁塞尔2023年上一次更新其国家自主贡献目标时，提高了对陆地碳汇的依赖，以实现其2030年目标。

智库气候分析首席执行官比尔·黑尔表示，随着火灾不断上升威胁到其碳封存潜力，政府需要对包括森林在内的土地部门可以为其气候目标做出多大贡献采取更现实的看法。

“欧盟会得到他们计划的碳汇吗？我对此表示怀疑，”他告诉《气候之家新闻》，并补充说布鲁塞尔可能需要其他部门采取更多行动来弥补其森林碳汇的削弱。

野火排放的核算

目前，各国在提交给联合国气候机构的国家温室气体清单中通常将野火排放排除在外。

这是因为它们关注人为排放，并且根据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的指南，野火被视为自然干扰，除非它们导致永久性的土地利用变化，例如将森林变成农田。

但黑尔表示，各国在制定气候目标时应该开始以更系统的方式考虑森林火灾。

“25年前，你可以说野火是随机的，森林会重新生长。不幸的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火灾越来越频繁，伴随着干旱和高温，森林没有恢复，”他说。“这不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