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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相发表2024年10月的预算。图片来源：英国财政部通过 Flickr 发布

迪米特里·曾盖利斯概述了英国更明智的财政战略，即避免紧缩，支持投资于明智、可持续和有弹性的增长。

去年这个时候，我和一群经济学家一起写了一份伦敦经济学院/剑桥大学的报告，概述了英国公共和私人投资不足与该国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糟糕生产率表现之间的明显联系。我们认为，将财政目标建立在借款和负债之上，同时不区分投资和日常支出，实际上忽视了公共资产负债表资产端的健康状况，是导致长期经济停滞的秘诀。我们呼吁改变财政规则。

财政政策不应再主导经济增长的方向，而应顺应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

十多年来，历届政府都陷入了厄运循环，即削减公共投资以满足财政紧缩的雄心壮志，破坏了增长并侵蚀了净财政收入，促使进一步的削减。我们提出了历史证据，表明各国是通过增长而不是削减来摆脱债务问题。

我们还强调了另一个问题：英国长期储蓄不足。如果不采取遏制消费的措施，更多的公共投资只会推高通胀，促使英格兰银行加息，扼杀私营部门投资——这正是我们需要诱导的。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政府需要一个增长战略，重点是投资于清洁、有弹性的资产，以增强英国在增长市场的竞争优势。这些投资将是自我维持的，产生丰厚的回报，并通过对债务和GDP的有利影响来降低债务占比。通过投资于高效、智能和创新的技术，这些措施也将有助于实现该国的净零目标。

额外投资需要宏观经济空间

我的两位合著者安娜·瓦莱罗和约翰·范·雷宁现在正式向财政大臣提供建议，2024年10月的预算调整了财政规则，重新将政策重点放在生产性资产的投资上。这一值得欢迎的重大进步将通过为必要的公共投资创造长期空间来促进英国的长期生产率增长。但不幸的是，预算案未能创造相应的短期空间。

这是个宏观经济问题。在接近产能的经济体中增加需求的预算——而不解决通胀影响——最终只会提高利率。取消带来近75%收入的税收增加，使得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可预见的是，债券市场做出了反应。远期利率在预算公布当天上涨，预期银行长期利率会更高。预算责任办公室实际上将其对2029年英国GDP的预测下调了0.2%，理由是预算对挤出私人投资的影响。商业信心下滑，私人投资前景也随之下滑。

所需的税收和借款灵活性

要挤占投资，政府需要提振商业情绪，挤占消费。家庭税收，特别是增值税和关税，将是显而易见的工具，特别是在它们针对我们试图阻止的污染和浪费等活动时，以及抵消任何递减分配后果的措施。

与此同时，停滞的经济意味着公共财政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改善。在预算发布几个月后，政府可能无法满足自己的财政规则，同时承诺每年额外支出60亿英镑，以实现到2027年春季国防支出占GDP 2.5%的目标。这促使人们谈论在支出审查中大幅削减。

经济的持续疲软可能会产生政府在不引发通货膨胀的情况下促进投资所需的预防性储蓄——如果家庭和企业减少支出，英国央行就不需要加息。但这是以艰难的方式做事。它依赖于企业和家庭预见到困难时期并勒紧裤腰带——这几乎不是信心和动物精神持续反弹的秘诀。然而，再次削减开支以满足财政规则恰恰是错误的反应。那么，政府应该做些什么呢？

财政规则需要另一项重要的调整

政府必须修改要求“当前”预算平衡的财政规则。目前，这是由税收资助的“日常支出”来定义的。但这一规则应该在整个周期中应用，允许财政灵活性以应对意外的经济变化。

当经济放缓时，税收收入下降，而福利账单增加。这通过所谓的“自动稳定器”创造了临时性的政府借贷。但经济也需要额外的可自由裁量的公共借贷，以防止长期低迷。现在不借款只会恶化长期财政状况。

市场关心的是增长而非债务

与无益的政治信息相反，金融市场并没有对英国主权债务感到恐慌。英国以本国货币借款，拥有富裕的纳税人基础，并且在G7中不是财政或公共债务的局外人。这是增长和通胀的异常值。市场担心的是持续的低增长和滞胀。这使得政策利率居高不下，并侵蚀了英国债券的实际价值。如果政府提出了一个可靠的计划来可持续地促进增长，投资者将欢迎它（这不是另一个特拉斯-克瓦登实验）。

增长所需的财政战略

政府不能从预算计算中倒退，让财政规则决定其增长战略。因此，必须：

提出可持续增长战略的理由——以清晰、深思熟虑的财政规则为后盾，以及为公共净投资借贷的可信承诺。

认识到国防的现实要求重新塑造过去的财政战略方法，并不可避免地意味着更多的税收。

重点投资关键基础设施和21世纪的技术，包括人工智能、清洁电力和清洁交通。国家财富基金在这方面可以发挥作用，和股权与担保一起降低私营部门的资本成本。

调整当前的预算规则，以便对结构性而非周期性下滑的消费征税。

只要投资符合严格的标准并迅速行动，增长就是财政信誉最可靠的战略。这将使政府能够履行每年一次财政活动的承诺，同时仍有空间投资英国的未来。如果这样做，就可能会以实现该国急需的增长为平台来对抗下一次选举。

作者曾是英国财政部经济预测主管。

本文于2025年3月6日发布在格兰瑟姆气候变化和环境研究所网站，作者：迪米特里·曾盖利斯（客座高级研究员），由必威体育进行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