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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市场悖论：史蒂夫·兹威克谈为什么森林融资比看起来更复杂

瑞德·艾尔斯·巴特勒

Mongabay网站

2025年9月15日

史蒂夫·兹威克的职业生涯追溯了气候、金融和媒体的交叉点，从芝加哥贸易坑到国际商业报道、德国之声、生态系统市场，以及现在他的仿生星球播客和《碳悖论》，他专注于澄清碳市场和REDD 的复杂性。

他强调碳市场是建立在概率之上的，而不是确定性的，并批评媒体和宣传机构将细微差别扁平化为过于简化的判决。对他来说，方法通过修订、护栏和保守的核算而发展，避免毁林往往会带来最大的气候影响。

兹威克将森林碳视为保护全球公域的服务的代价，而不是慈善机构，并坚持最佳实践必须由社区主导。他警告说，扭曲的审查和两极分化的叙述可能会使一种工具被边缘化，这种工具虽然不完美，但可以迅速调动资源，直到更深层次的减排措施落地。

兹威克于2025年9月接受了Mongabay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Rhett Ayers Butler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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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市场位于科学、金融和政治的尴尬交汇处，对简单故事的渴望与建立在概率基础上的系统发生了冲突。很少有记者比史蒂夫·兹威克在那个交界处花费更多的时间。他通过芝加哥的交易坑来到气候领域，在那里他观察了信息不对称如何奖励内部人士并误导公众。早期的教训成为他新闻工作和他目前剖析森林碳和REDD 的工作的贯穿线，该机制旨在使站立的森林比砍伐的森林更有价值。

“气候融资的巨大悲剧，”他说，“是那些最了解它的人对磨石嗤之以鼻，而那些最不了解它的人却对扩音器嗤之以鼻。

兹威克的路线迂回但连贯。他为《时代》杂志和《财富》报道欧洲业务，制作并主持德国之声的“Money Talks”，后来帮助将生态系统市场打造成环境金融的参考点。他曾为非政府组织、公司和政府提供建议，并在Verra（一个制定和管理碳信用标准的组织）的特殊项目中工作。自2016年以来，他主持了仿生星球播客，以消除最初在交易大厅困扰他的不对称现象。2025年，他与他人共同创立了碳悖论，并与雷纳特·赫伯格和雷纳特·赫伯格合著了《碳悖论》。这两项努力都认为，碳信用可以为有意义的缓解提供资金，尤其是在全球南方，但前提是公开面对它们的权衡，而不是分拆。

如果这听起来像是宣传，兹威克会生气。

“首先，我会质疑我是REDD 的坚定支持者的前提，”他在9月份告诉Mongabay。“我是一个准确叙事的坚定支持者。”

他的大部分挫败感都集中在媒体如何处理不确定性上。他回忆起巴厘岛气候谈判后的那段时间，当时保护组织承认了早期的失误并更新了方法。对他来说，这是科学在发挥作用。然而，在公共话语中，迭代的纠正往往被解读为忏悔和崩溃。结果是一场在揭露和反驳之间跳来跳去的辩论，而方法改进的工作却在继续。

对兹威克来说，方法才是重点。

“基线是我们衡量变化的结构化参考点，”他说。“它们不是水晶球。”

他引用的文献充满了设计上的护栏和修订：对收益进行保守的核算、随着数据改进而定期重置、对审计师的独立检查，以及在证据稀少的情况下偏向信用不足。这些都不能消除不确定性，他也不会假装确实如此。他的说法更为温和：随着时间和规模的推移，该系统会趋同，其气候影响往往超过其记录的信用总和。他还认为，回避被低估了。

“避免毁林造成的排放，比在它们逃逸后试图将它们从大气中吸走的影响要大50倍。”

马达加斯加马索拉半岛的热带雨林。图片由Rhett Ayers Butler提供。

泄漏——将毁林从一个地方推到另一个地方——说明了他的实用主义。他说，REDD 可以可靠地解释这一点；防止它需要对商品市场进行需求侧改革。换句话说，碳金融是更大政策马赛克中的必要组成部分，而不是灵丹妙药。他对规模同样敏锐。相对于石油和农业综合企业，自愿碳市场很小，但它吸引了采掘业经常逃避的法医审查。对于兹威克来说，这种不对称扭曲了公众对风险和回报的看法。

正义是兹威克的另一个始终如一的观点。他将森林碳视为对保护全球公域的可衡量服务的支付，而不是慈善事业。他指出了东非社区主导的工作以及他向土著领导人学习，认为“最佳实践”始于开放的知识，终于社区做出明智的选择。他警告说，空降来代表他们发言的局外人往往会压平当地真正的观点多样性。

兹威克对记者很严厉，包括他自己。他说，碳市场是根据概率运作的，记者应该将调查结果视为范围，而不是判决。

“结果应该被理解为概率，而不是确定性，”他认为，负责任的报道应该解释假设并定位异常值。他认为最大的风险是政治和叙事：一场两极分化的斗争，将一种工具边缘化，这种工具虽然不完美，但可以迅速为森林和农村生计调动资金。在他看来，到2035年取得成功将意味着世界将从源头上减少大部分排放，碳市场已经缩小到剩余使用。从现在到那时，这项工作与其说是宣布英雄和恶棍，不如说是改进方法，在公共场合纠正方向，并对森林稳定了我们其他人所不稳定的气候的社区保持信心。

史蒂夫·兹威克。图片由兹威克提供

史蒂夫·兹威克专访

Mongabay：碳悖论是围绕悖论构建的——道德、额外性、泄漏等。您个人认为哪个悖论最难解决，为什么？

史蒂夫·兹威克：对我来说，最难解决的悖论是丹尼·卡尼曼（Danny Kahneman）经常写的一个悖论：不确定性悖论。

我们只是顺便提到它——它不是我们的核心25项之一——但它说我们应该拥抱不确定性以做出更好的决策，但我们天生就会抵制它。

我们渴望明确的答案、干净的故事情节和简洁的解决方案，即使世界并非如此。

伯特兰·罗素在一个世纪前直言不讳。他说，真正的危险是“愚蠢的人自大，而聪明的人充满怀疑”。他认为，这种动态助长了法西斯主义的兴起。

气候变化是一个“邪恶的问题”，这意味着它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而森林砍伐可能是该问题中最邪恶的部分。

我们在书中挣扎的悖论不是来自解决方案，而是来自问题本身的复杂性。

你和我一样知道，没有一个悖论是新的或隐藏的。自1970年代气候融资诞生以来，它们一直是前沿和中心。

当它们被描绘成黑暗和邪恶的东西时，问题就来了：需要“揭露”的秘密，而不是需要解释的根本挑战。

这助长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打地鼠游戏，而不是建设性的公共话语。

史蒂夫·兹威克在现场接受采访。图片由兹威克提供

多年来，我一直在写关于这种紧张关系的文章，当雷纳特向我展示他和其他南极创始人如何将这些不确定性分解为25个不同的悖论时，我有一个反应：该死——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正在写另一本书，但当他向我展示他虚构叙述的大纲时，我要求加入这个项目。

蒙加贝：这本书将叙事和虚构元素与政策细节交织在一起。您为什么选择这种方法，您希望它能实现传统政策书籍无法实现的目标？

史蒂夫·兹威克：我们之所以选择叙事风格，是因为有太多的技术细节，普通读者无法吸收，而传统的政策书籍过于抽象和理论化，即使对于专家来说也是如此。

通过将这本书定位为一个 bildungsroman——一个通过年轻人物讲述的成长故事——我们希望在不过度简化的情况下让复杂的碳市场世界变得易于理解。

这不是要回答每一个问题，而是要让读者了解地形。

厄瓜多尔的亚马逊雨林。摄影：Rhett Ayers Butler

通过与人物并肩行走，我们希望读者能够了解这个地方的轮廓、地标和感觉。读完这本书后，他们应该准备好进行更细致、更复杂的讨论。

蒙加贝：在几个方面，这本书强调了预防和应对之间的紧张关系——修建堤坝和资助救济之间的紧张关系。您如何看待碳市场如何改变这种平衡？

史蒂夫·兹威克：这种紧张关系是非常真实的，也是碳金融最初设计的核心。

碳市场的出现是因为传统的援助和慈善事业太短期、太政治化、太不可预测。

整个想法是强调有排放的公司有气候债务，然后将债务的支付转化为转型变革。

印度尼西亚雨林。瑞德·艾尔斯·巴特勒（Rhett Ayers Butler）摄。

REDD 和较新的可持续农业方法旨在重组农村经济，使森林活着比死去的价值大，农民可以降低向气候智能型农业转变的风险。

矛盾的是，围绕“诚信”的许多争论都将注意力推向了短期的被动措施。它们在纸面上可能看起来不错，但在经济上却没有加分。我们在政治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领导人有时会通过快速、简单的解决办法——“派兵”——而不是解决根本原因来应对邪恶的问题。

蒙加贝：人们都在为这个问题而苦苦挣扎：“我们真的能给自然定价吗？写完这本书后，你今天的答案是什么？”

史蒂夫·兹威克：我站在主体一边：如果我们不给自然定价，我们基本上就是在说它的价值为零。

但我也意识到资金并不能抓住一切，我喜欢简·古道尔的措辞。她谈到了市场的价值，但她总是强调穿过森林并感受它的存在的精神行为。

对我来说，这些价值观并不矛盾。市场是分配价值的一种方式，而文化和灵性是另一种方式。两者都是必不可少的。

亚马逊西部的热带雨林。图片由Rhett Ayers Butler提供

我们的书并没有声称有最终的答案，但它确实试图构建辩论：除非自然在驱动决策的系统中具有切实的价值，否则它将继续被低估和破坏。

蒙加贝：长期以来，您一直是REDD 的坚定支持者。批评者认为，许多项目过度承诺或未能提供可衡量的结果。你如何区分合法项目和漂绿？

史蒂夫·兹威克：首先，我会质疑我是REDD 的坚定支持者的前提。我是一个准确叙述的坚定支持者。

如果你用谷歌搜索我，你会发现哈特兰研究所和传统基金会给我贴上了“温暖主义者”和“气候危言耸听者”的标签，因为我指责他们系统地在气候科学的现实上撒谎。如果你读过他们的回应，你就会发现我从来没有说过气候模型是完美的。我关注的是他们对科学如何运作以及我们如何根据不完整信息做出决策的漠视。

不幸的是，由于我们没有采取行动，我们现在有了关于我们想要避免的情况的更完整的信息。它表明这些模型是保守的。

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占碑的哈拉潘雨林树冠，作者：Rhett A. Butler/Mongabay。

我进入REDD 的轨迹也遵循了类似的路径，转折点出现在巴厘岛气候谈判之后。

CI、EDF和TNC等保护组织举办了一次会外活动，他们坦率地阐述了他们犯了什么错误以及他们的方法是如何演变的，但批评者将这种诚实的调查过程与自己背道而驰。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后来将其中许多发现视为“揭露”，反市场博客放大了这些说法。

看到自称环保主义者的人使用石油公司使用的相同剧本，娜奥米·奥雷斯克斯后来在《怀疑的商人》中揭露了这一点，这令人沮丧。

那是一个灵光乍现的时刻：一方承认不确定性需要改进，而另一方则利用它来诋毁整个方法。

悖论一直是内部叙事的一部分，我也一直批评这个领域的传播者——以“保持简单、愚蠢”（KISS）的误导性尝试——阻止人们公开讨论。

在这方面，我有一些激烈的分歧，而这本书在很多方面都是围绕“战略传播”机构的落脚点。

我本质上仍然是一名记者，我热衷于准确的叙述。我认为我们应该将合法的辩论领域纳入主流，而不是推销产品。

我并不是在回避漂绿问题，但它包含在我们讨论的悖论中——透明度悖论、完美悖论，以及所有这些悖论。一个核心悖论是自愿悖论：采取实际措施自愿应对气候变化的公司经常被攻击为漂绿者，而那些低调或做出模糊、感觉良好的声明的公司则袖手旁观。

蒙加贝：这本书讨论了“基线悖论”。是什么让您相信基线方法在今天足够强大，可以确保真正的额外性？

史蒂夫·兹威克：我的信心可能与其他人的信心不同，所以让我们从什么是基线开始：我们用来衡量变化的参考点，而不是预测未来的水晶球。

可以把它想象成买一袋土豆——你不会期望每个土豆的重量恰好是一磅。或者在药物试验中，并非每个患者的反应都相同。但当你看看整个系统时，它就会起作用。基线是一样的——它们总体上是有效的，即使它们在最后细节上并不完美。

当REDD 开始时，基线借鉴了IPCC2000年土地利用特别报告，该报告着眼于估计毁林风险的不同方法——情景、数据建模和混合方法。每个方法都有优点和缺点，这是标准悖论的必然结果：总会有一定程度的主观性，但也需要一种标准化的方法。

解决方案是创建一个专家审查和公众咨询的迭代流程，以确定大多数（但不是全部）专家达成一致的最佳点。

这成为自愿碳标准（现为Verra的VCS），如今ICVCM正在发挥类似的作用：将专家聚集在一起，寻找一致点，并随着新信息的出现进行更新。

从一开始，人们就担心游戏和错误，因此内置了保障措施。设定为30年的基线必须在10年后重新审视，使用更好的数据和改进的方法。

当有疑问时，该系统倾向于保守——如果科学不明确，则排除收益，例如树皮中的甲烷或项目边界内外的天然更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了解到，实际的气候效益远远大于人们所说的，即使毁林风险被高估了。

在科隆和波恩的早期会议上，我坐在前排了解了REDD 的起源。

他们试图找到鼓励超越法律要求的自愿行动的方法，并测试新的方法，使森林社区能够使用该系统，并使其成为买家支持的东西。他们让壳牌和绿色和平组织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他们设定了一个在科学上可信、可投资和实际上实用的门槛标准。

我认为这是有效的，但重要的是要注意，一旦他们采取行动，他们也试图为政府排成多米诺骨牌。没有人想到20年后我们仍然处于这种状态。

作为一名记者，我被记录这些人如何应对我们这个时代最邪恶挑战中最邪恶的组成部分所吸引，但这个故事没有找到接受者。

记录显示，他们成功地实现了目标，但政府未能加紧努力，他们创建的系统被要求达到想象中的完美标准。

随着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增加，基线一直在变得越来越强大，但会在反事实上达成完全一致吗？不——根据定义，这是不可能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系统已经崩溃。

所以，回答你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规模，我信任这个系统，但由于固有的不确定性，这是一个悖论。我能理解为什么其他人不这样做。

一个相关的悖论是避免悖论：避免毁林造成的排放比在它们逃逸后试图将它们从大气中吸走的影响高出50倍，但这些避免或减少总是会受到事后猜测。

蒙加贝：泄漏——将毁林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仍然是一个症结所在。在您看来，REDD 是否开发了可靠地处理泄漏的工具？

史蒂夫·兹威克：这取决于我们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REDD 拥有可靠的泄漏核算工具，但预防需要解决经济的需求方。

这才是更大的一点：碳金融不是灵丹妙药。它是全球环环相扣的解决方案中的一小部分。REDD 部分通过考虑泄漏来促成这种马赛克，而更广泛的政策、企业承诺和需求侧改革则面临系统性驱动因素。

从这个意义上说，REDD 正在其参数范围内“处理”泄漏，但不能一次性解决整个问题。

实际上，我们在书中有未解决的泄漏问题，这类似于我在气候焦点报道的活动，以及您在Mongabay报道的壁虎项目报道的活动。我们都写过棕榈油集团利用“影子公司”网络来逃避其不毁林的承诺。

一些非政府组织抓住这些案例，完全驳回了零毁林承诺，声称它们证明了市场机制不起作用。我有不同的看法。当公司重组或创建影子实体时，这并不意味着压力失败了，而是意味着压力足够真实，足以迫使他们适应。这是进步的信号：你已经找到了系统中的薄弱环节，你知道下一次改革必须落在哪里。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或诋毁整个系统。这意味着我们不断收紧它，

蒙加贝：有人说REDD 给污染者一个“污染许可证”。你如何回应这种批评？

史蒂夫·兹威克：“污染许可证”将适用于合规机制。在合规市场中，例如限额与交易，排放上限正在稳步降低。低于该上限的交易旨在将资源投入最具成本效益的减缓活动，这实际上加速了减排。

在书中，我们表明，早在1977年，科学家们就认识到两件事：首先，化石燃料最终必须被消除；其次，抵消可以通过将资金引导到最有效的减缓机会来加快转型。

REDD 通过为当今的低成本、高影响的减排提供资金来发挥这一作用，同时更广泛的化石燃料转型仍在继续。

蒙加贝：REDD 支持者经常提出的一个论点是，这些项目的门槛似乎高于其他活动——石油开采或大规模农业可以通过更少的检查进行，但REDD 项目会针对每个基线、泄漏或永久性假设进行审查。您认为双重标准是真实存在的吗，它对我们如何重视气候解决方案有何影响？

史蒂夫·兹威克：是的，双重标准是真实存在的，它是碳悖论的核心。

一个悖论是“规模悖论”，它表明与大型石油和其他行业相比，自愿碳市场相当小。即使是口香糖行业也是自愿碳市场的许多倍，但为了解决一个重大问题而存在的VCM却被无限期地拆散——而且往往没有背景——因为它很小，没有人代表它说话。

部分问题在于我们媒体如何讲述故事。我们经常在没有上下文的情况下放大批评，将技术辩论变成武断。《卫报》和《时代周报》是展品A。

几年前，他们围绕标题刊登了这样的报道：“分析显示：最大认证机构超过90%的雨林碳抵消毫无价值。”

但“分析”没有显示任何此类情况。

它“表明”的只是REDD 基线与合成对照不一致，每个人都已经知道这一点，但真正的问题是：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是否会假设合成控件神奇地正确？

令人沮丧的部分——早在这些文章发表之前我就写过这一点——是这项研究提出了有效的问题。问题在于，它在公共话语中表现为一种下架，而不是一种盘点。它刊登时，第一批项目即将重新评估。Verra已经发起了一次广泛的咨询，为下一轮吸取经验教训，增加了二次审查以检查审计师的素质，并表示许多基线可能会被下调。

与此同时，维拉的动作也太慢了，试图满足太多的高手。

有一个非常真实的故事正在形成，但准确的标题应该是：“十年后，伟大的碳市场盘点已经开始。但正如丹尼·卡尼曼提醒我们的那样，人们不能很好地处理不确定性，一旦知道结果，事后诸葛亮就会让它们看起来不可避免。这种结合推动了成功或失败的简单叙述，而更艰难、更诚实的故事是一个反复试验和调整的故事。

我希望这本书能结束这种愚蠢，让我们专注于真正的问题。

蒙加贝：“伦理悖论”一章提出了历史上对气候变化贡献最小的国家对森林定价的困境。您如何调和正义维度与市场框架？

史蒂夫·兹威克：我的观点是由你们也认识的土著领导人形成的——比如巴西的阿尔米尔·苏鲁伊、厄瓜多尔的胡安·卡洛斯·金蒂亚赫和肯尼亚的彼得·基莱西。他们认为碳金融不是慈善事业；这是维护全球大气公域的代价。

早期，太多的钱都花在了外部开发和项目实施上。这种情况正在改变。在肯尼亚，詹姆斯·姆旺吉（James Mwangi）经常将这种演变描述为首先对社区进行的项目，然后是针对社区，现在越来越多地由社区进行。目前的问题是价格太低，我认为这是真正的不公正。

一位普尔科长老在肯尼亚洛伊塔山森林采集药用植物。图片来源：Rhett A. Butler。

在我上次去那里时，我与在该国西部从事项目的文森特·梅因加（Vincent Mainga）进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谈。当他描述一个项目真正成功的那一刻时，他的眼睛一亮——正如他所说，“社区拥有所有权”。他目前的项目正在帮助18,000名农民过渡到农林业。它提高了产量，同时使他们能够维持传统的生活方式。

这引起了我个人的共鸣——我的妻子来自那个地区，我知道人们对他们的小农场有多么重视。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义在实践中的样子：社区不仅参与市场，而且塑造市场以支持生计和我们共同的氛围。

蒙加贝：社区是REDD 成功的核心，但报告经常强调排斥或冲突。您认为确保当地人真正受益的最佳实践是什么？

史蒂夫·兹威克：在书中，我们谈到了“社区悖论”。它提醒我们，土著社区首先是社区。他们是多样化的。人们并不总是同意，而且很容易出现异常的声音，就好像它代表了所有人一样。

以肯尼亚为例。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北部牧场的一个项目上，国际生存组织用一些相当疯狂的主张攻击了这个项目。如果你想直接听到现场人员的意见，我会向你推荐《仿生星球》的第117集和第118集，他们在那里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对我来说，最佳实践归结为：公开分享知识，然后让社区做出自己的决定。行不通的是外人空降并声称代表他们说话。

蒙加贝：在书中，旺加·纳米拉谈到了必须“乞求”捐助者。您认为自愿碳市场是一种摆脱依赖的途径，还是只是一种对外部参与者的新依赖形式？

史蒂夫·兹威克：在任何市场经济中，我们都依赖外部参与者；这就是贸易的本质。正如阿尔米尔·苏鲁伊（Almir Surui）等领导人所阐述的那样，向碳市场框架的转变将动态从乞求援助转变为商业动态。社区提供可衡量的生态系统服务，买家通过声明赔支付该服务的费用。

蒙加贝：众所周知，您会强烈反对您认为不公平或不完整的报告。您认为大多数记者对REDD 和碳市场怀念什么？

史蒂夫·兹威克：大多数记者都忽略了碳市场的运作方式是基于概率，而不是确定性。正如《哥伦比亚新闻评论》的凯尔·波普（Kyle Pope） 在2020年所说：“包含微妙、不断发展、没有结局的故事——这些不是我们的优势。种族主义、系统性贫困、过时政策的长期影响——这些都是我们一直未能解决的话题。碳市场也是如此。”

支持者没有提供帮助。很多时候，科学家和政策专家将人们埋在行话中，而不是展示这些随时间跟踪的概率如何始终如一地带来可衡量的气候效益——通常大于所付出的收益。再加上团体在没有描绘大局的情况下推动自己的利基解决方案的刺耳声音，你会感到困惑。

当人们试图描绘大局时，他们要么将事情归结为陈词滥调，要么让读者淹没在技术细节中。夹在中间的记者最终会听那些叙述最简单的人，或者在没有工具将其置于上下文中的情况下报道争议。

这就是我们试图填补的空白——提供一本足够引人入胜的书，可以愉快地阅读，但仍然足够严谨，将读者带入真正辩论发生的杂草中。

蒙加贝：有人可能会说，你与记者的对抗风格反映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您是否觉得有关REDD 的更细致或积极的故事正在被淹没？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对抗性的，但在气候问题上，我想我是这样——从我早期与哈特兰研究所、亚历克斯·琼斯和他们的同类的冲突开始。

对我来说，这不是要追逐“积极”与“消极”的故事；这是关于区分准确与不准确，或完整与不完整。从这个意义上说，是的——细微差别正在被淹没。

我认为记者不应该去寻找好消息，但他们也不应该将项目区域中发生的每一件坏事都归咎于碳。这种选择性指责是煽动者的东西。

如果我对记者感到沮丧，那是因为我自己也经历过这个学习曲线。我一开始是局外人，在我早期的一些报道中，我把人们当作专家对待，我现在认为他们是江湖骗子。如果一个消息来源给了我30个“事实”，而26个没有检查，我不会坚持剩下的四个——我继续前进。

越南Cuc Phuong国家公园的热带雨林小溪。图片由Rhett Ayers Butler提供

不准确的故事实际上正在扼杀透明度。这个领域的人们非常渴望讨论缺点，但扭曲的叙述会造成一种掩体心态。人们犹豫是否要在公开论坛上表达合理的担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话会被扭曲。然后你会得到传播顾问告诉专家保持安静，很快，唯一说话的人就是雅虎。

在肯尼亚，我与在北部牧场工作的土著领袖斯特拉·纳普纳（Stella Napuna）进行了交谈。她提出了我所说的合理批评——不是险恶的，而是深思熟虑的分歧。然而，由于国际生存组织传播的错误信息，她觉得自己无法对这些信息进行理性的讨论。

我自己也曾犯过错误，但我希望通过这本书为读者提供他们需要的背景，让他们进行更深入、更诚实的讨论。

蒙加贝：如果您今天正在指导一位年轻的气候记者，您会给他们什么建议，以负责任地报道碳市场？

史蒂夫·兹威克：首先，我会告诉他们从一些基础开始——阅读我们的书，然后深入研究碳市场的历史。从那里，我建议建立一个工具包：参加贝叶斯逻辑和因果推理课程，学习土地变化建模，并阅读李·麦金泰尔或乔纳森·劳赫等思想家关于知识如何构建的知识。这些技能对于认识到我们正在开发的机制的潜力和局限性至关重要。

这个领域的许多记者确实有生态学背景，我会向他们指出2023年的一项可重复性试验，该试验涉及246名生态学家和进化生物学家。所有人都获得了相同的数据集和相同的研究问题，但它们产生了广泛的结果。乍一看，它看起来很混乱，但确实出现了模式：研究结果集中在一系列合理的结果中。

这就是IPCC在2000年的发现；这就是ICVCM的基础；这是气候报告的最大教训。负责任的记者是解释研究背后的假设，展示专家共识所在，并抵制仅仅因为异常值成为更强有力的标题而追逐异常值的诱惑的人。

然而，与此同时，异常值需要一个声音——只要它在上下文中。关于REDD 的科学远没有关于气候变化本身的科学那么成熟。这就是碳悖论。

蒙加贝：这本书以“梦想的重生”结束。到2035年，碳市场的成功会是什么样子，可能破坏这一愿景的最大风险是什么？

史蒂夫·兹威克：到2035年，真正的成功将意味着大多数排放不再需要碳市场。它们应该只为解决最难减排的残余排放而存在。然而，从现在到那时，它们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将资金引导到森林、景观和社区，以带来最深入、最快的气候效益。

最大的风险不是方法论，而是政治和叙事。如果市场因两极分化的辩论、错误信息或意识形态的捕获而受到破坏，我们可能会失去一个虽然不完美但已经产生真正影响的工具。我们的梦想是不断完善这个工具，明智地使用它，并最终使它几乎过时，因为我们已经成功地改变了更大的经济。

碳悖论[1]

1.基线悖论

12月 1， 2024

在 Project Paradoxes 中

这个悖论从一开始就让森林倡导者感到困惑：只有恢复退化的树木或保护受威胁的树木，才能从林业项目中获得碳信用。

这意味着除非过去有过毁林，否则您无法获得信用——或者现在有明显的毁林威胁。

这是一个悖论：作为土地最有效管理者的国家和社区不会因其过去的“良好”行为而获得碳信用，而毁林的国家和社区则可以指出他们的“不良”行为是危险的证据。

换句话说：如果您过去毁过林或将来威胁要毁林，就有资格获得碳信用。如果没有，您就没有“基线”并且不符合资格。

这是一个粘性的问题。没有人会不同意我们迫切需要资金来帮助森林国家恢复和保护其栖息地。

如何解决这个悖论？

2.污染者悖论

12月 2， 2024

在资金悖论中

谁应该成为碳信用的最大买家？

乍一看，答案似乎很明显：最大的污染者！毕竟，他们处于气候危机的核心，而且财力最雄厚！

转折点是：购买碳信用的污染者经常被指责为“漂绿”——将其用作烟幕弹，以避免直接减少自己的排放。

批评者认为，只有“清洁”公司，即那些已经将其减排量与科学目标保持一致的公司，才应该被允许参与碳市场。

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干净”的公司为碳信用付费，而“肮脏”的公司则逃避责任而不支付。

你觉得怎么样？谁应该为碳信用付费？

如何解决悖论？

3.道德悖论

12月 3， 2024

在社会悖论中

这个悖论触及了伦理。给自然定价在道德上正确吗？使用造成气候危机的资本主义来解决它在道德上正确吗？还有另一个问题：当较富裕的国家造成了大部分损害时，在较贫穷的国家开发碳项目是否合乎道德？

我们贬低自然，因为我们更看重枯木而不是活立木。碳信用是通过承认自然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来纠正这种情况的一种方式。但资金驱动的解决方案能否真正尊重生态系统和社区的内在价值？

乍一看，这似乎不道德——但矛盾的是，你也可以提出完全相反的论点：不使用我们所掌握的一切工具来应对气候变化，尤其是像资本主义这样强大的工具，这是否道德？不优先考虑受气候变化影响最严重的国家的项目是否道德？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在美德与实用主义、深层生态与环境金融之间走钢丝。然而，找到这种平衡可能是我们应对气候危机的最佳机会。

让我们讨论一下吧！全球北方应该资助全球南方的项目吗？资本主义和道德能否在气候行动中共存？或者你认为事实恰恰相反？

如何解决这个悖论？

4.速度悖论

12月 4， 2024

在资金悖论中

这个悖论很短，因为我们谈论速度。在资助林业项目时——事实上，任何有影响力的项目——时机就是一切。

这是一个悖论：如果你行动太快，你可能会缩短尽职调查中的基本步骤，从而危及项目的质量和影响。

但是，如果您行动太慢，试图选中每个框并避免所有风险，那么当您完成全面评估时，您试图拯救的森林可能会消失。

这些数字是惊人的：当你阅读这篇简短的文字时，大约有二十个足球场的森林被毁掉了。

你经历过速度悖论吗？如果是这样，您如何解决？如何在不冒巨大风险的情况下加快项目实施？

5.社区悖论

12月 5， 2024

在 Project Paradoxes 中

在这里，我们重点关注碳信用最敏感的话题之一。

当地和土著社区作为景观和森林的守护者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是毁林挑战前线的人们，也是可持续土地管理的管理者。与优先事项保持一致并遵循当地和土著社区的指导对于每个涉及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项目的成功至关重要。

但这里有一个转折点：“当地社区”往往比外人的看法要复杂得多。它始于一个基本问题：谁有资格成为“当地社区”，谁没有资格？它是否包括在土地上劳动的贫穷农民工？或者最近购买了一块森林的富有地主？

“当地社区”很少提出统一的声音，这增加了复杂性。他们经常因内部紧张局势、争端和外人可能难以理解的道德困境而分裂。在某些情况下，文化传统——或者仅仅是经济利益——与保护目标直接冲突。

土地所有权是另一层复杂性——通常不清楚、有争议或有争议。传统的土地所有权制度经常与政府强加的土地登记发生冲突，造成进一步的摩擦和不确定性。

这导致了一个悖论：让所有利益相关者的意见参与是任何产生碳信用的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在所有利益相关者之间达成 100% 的共识和满意度通常是不可能的。即使在计划最好的项目中，您也不可避免地会发现那些感到处于不利地位或观点没有得到充分考虑的人。

矛盾的是，要求100%的共识很可能意味着该项目根本不会开始。

你在项目中经历过这个悖论吗？你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6.偏移悖论

12月 6， 2024

在资金悖论中

这是一个熟悉的争论：碳抵消是激励减排的整体气候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还是仅仅是一种分散注意力，有可能从源头上取代真正的实地减排？

抵消背后的基本原理很简单：一家公司尽可能减少排放量，然后使用碳信用来抵消其余部分。减少和抵消这两个行动是齐头并进的。

原因如下：如果您承诺抵消，您会自动为每吨二氧化碳定价。因此，您就有动力减少排放，因为您消除的每一吨都会转化为成本节约。

这样一来，碳抵消就是为了补充和鼓励，而不是替代碳减排。最重要的是，从碳抵消中筹集的资金将投资于帮助减少和消除碳的项目，主要是在脆弱国家。

但这里有一个悖论：如果气候目标同时包括内部减排和外部抵消，批评者担心它会掩盖对抵消的过度依赖。一些人担心公司可能会采取“非此即彼”的方法，而不是使用抵消来补充减排——更多地关注购买信用额而不是减少排放。

因此，旨在成为强大而全面的气候战略有可能被斥为漂绿。

你觉得怎么样？碳抵消引发碳减排（反之亦然）的理论是否有缺陷？

7.额外性悖论

12月 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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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Project Paradoxes 中

一个项目只有在被视为“额外”的情况下才能获得碳信用。这意味着碳融资使该项目成为可能（尽管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它为项目的每个要素支付了费用）。

在某些情况下，碳金融可以降低投机性投资的风险，而在其他情况下，碳金融则用于启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变得有利可图的新活动。在极少数情况下，它会为工业碳捕获和封存等活动付费，如果没有碳融资，这些活动根本不会存在。

这是一个悖论：最有效、最有影响力的项目——那些为当地社区带来重大利益的项目——往往面临着不符合“额外”资格的最高风险。

相反，被认为最“额外”的项目往往缺乏商业案例，并且仍然完全依赖持续的碳信用资金来维持生存。

这是碳信用最根本的悖论之一——你怎么看？

8.雄心悖论

12月 8， 2024

在资金悖论， 项目悖论中

这个悖论是针对气候政策爱好者的。它涉及碳信用在《巴黎协定》中的作用。

《巴黎协定》要求各国政府不断提高减排雄心。同时，第6条鼓励“在执行其国家自主贡献方面进行自愿合作，以便在减缓和适应行动中实现更高的雄心”。

这个想法是，较富裕的国家可以帮助资助更贫穷、更脆弱的国家的气候行动。

但这里有一个悖论：随着政府提高气候雄心并要求采取更多的国内气候行动，符合“额外”条件的项目越来越少，因为现在法律要求这些项目。矛盾的是，这可能会阻止政府过快收紧气候政策。较弱的监管可以保留碳信用（或《巴黎协定》中所称的减缓成果）作为融资工具的范围，从而保留外国资本的流入。

然而，如果人们得出结论，这种悖论证明取消使用第六条是合理的，那么它就会自相矛盾地取消了气候行动中唯一可用的直接融资机制之一，特别是在缺乏独立实施大型环境项目的基础设施或资金的地区。

如何解决这个悖论？政府如何避免严格的碳减排目标缩小国际气候融资范围的权衡？

9.完美悖论

12月 9， 2024

在社会悖论中

这里有一个如此突出的悖论，以至于已经成为陈词滥调：完美是善良的敌人。

我们做出的决定很少是基于确定性的。它们都是基于从不完整信息中得出的概率：我应该辞掉工作去追求我的创业梦想吗？热带风暴会变成飓风吗，我应该放弃我的房子吗？这种药会治愈我的病还是副作用更严重？

风险和不确定性越大，问题就越难，风险也就越高。

基于这些风险回报概率，投资者每天将数十亿美元投入有害业务：毁林、采矿或石油开采。没有人期望完美。如果你愿意承担风险，你就会得到回报。

但矛盾的是，当涉及到“做好事”时，例如对气候减缓的投资，承担风险而获得回报的原则似乎并不适用。与所有其他投资一样，碳项目也存在缺点和不完美之处。有些效果很好，有些则不太成功。还有一些失败了。

但通常，失败并不被视为学习机会，而是碳信用体系存在根本缺陷的证据。

简而言之：在破坏地球的项目中，缺陷是完全被接受的。但当涉及到碳减排项目时，完美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这种双重标准使碳信用项目变得异常脆弱，因此，矛盾的是，碳信用项目是一项特别危险的投资。

您在解决完美悖论方面有什么经验？

10.声明悖论

12月 10， 2024

在《资金悖论》、《社会悖论》中

这个悖论涉及“气候声明”。当公司设定了大胆的气候目标但未能达到要求时，“漂绿”指控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其意图是真实的。

矛盾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一种方法是软化主张，同时保持它们的吸引力。例如：

说“我们完全致力于《巴黎协定》的目标”比“我们致力于科学基础目标”不那么僵化，而且听起来更好。

同样，“我们支持一百万棵新树”感觉比“我们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抵消所有排放”更鼓舞人心，但风险更小。

矛盾的是，一家公司通常最好做出含糊不清的声明：受到批评的风险较低，因为你没有做出任何具体承诺。事实上，与僵化的科学主张相比，模糊而鼓舞人心的主张往往会受到更多的赞扬和更少的审查。

您是否经历过公司中的声明悖论？你如何确保目标薄弱但听起来不错的公司——或者根本没有目标——不会比设定雄心勃勃的目标的公司获得更好的交易？

11.泄漏悖论

12月 11， 2024

在资金悖论， 项目悖论中

在这里，我们讨论善意投资的意外后果——“溢出效应”。

想象一下，您购买了森林或伐木特许权来保护树木而不是砍伐它们。

太好了，对吧？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卖给你的土地的公司现在可能会砍伐不同地方的森林来满足对木材的相同需求。你认为自己避免的排放只是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称为“泄漏”。

泄漏在其他行业也是一种风险。如果你关闭了一个煤矿，但现在的煤只是来自另一个矿井怎么办？

如果您作为脱碳战略的一部分出售“肮脏”资产，但这些肮脏资产最终得到了新所有者，该怎么办？

泄漏会造成一个悖论：保护一片森林可能会无意中导致另一片森林的毁林，尤其是在根本经济驱动因素（如木材或农田需求）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更糟糕的是，飘忽不定的毁林可能会针对更脆弱的生态系统。

同样，如果您出售燃煤电厂是为了实现资产脱碳，那么同一座燃煤电厂最终可能会落入投资者手中，而投资者对环境的关心程度不如您。

如何解决泄漏悖论？

12.自愿悖论

12月 12， 2024

在资金悖论中

想象一下，您向慈善机构捐赠了 100 美元。该慈善机构没有发送一张“感谢”卡，而是回复：“你为什么不捐 200 美元？这就是自愿悖论的本质。”

一些公司在对环境责任的承诺的推动下，自愿采取超出监管要求的气候举措。

矛盾的是，这些努力常常因没有走得更远而招致批评。与此同时，不采取自愿气候行动措施的公司往往会低调行事，避免受到批评。

因没有采取更多措施而受到批评可能会让公司气馁，导致他们缩减自愿努力，而不是扩大规模。

我们如何在让公司对公然漂绿负责的同时，鼓励那些自愿参与气候行动的公司（即使他们的努力还不完美）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

13.避免悖论

12月 13， 2024

在项目悖论中

解决温室气体问题有两种主要方法。一种是将它们从大气中去除——比如说，通过种植新树——另一种是首先阻止它们到达那里——比如，通过用风电场取代燃煤发电厂或拯救濒临灭绝的森林。

为了应对气候变化，我们显然需要两者兼而有之：去除二氧化碳和避免二氧化碳排放。

然而，避免排放可以说比以后消除排放更有效。想想一个塑料瓶：立即回收它比以后从海洋中捞出要容易得多，也更聪明。更好的是，完全跳过使用瓶子。

2019 年，《自然》杂志的一项分析得出结论，一公顷毁林会向空气中排放 355 吨二氧化碳，而在同一地区重新造林每年仅吸收 6.7 吨二氧化碳。这意味着在给定年份每损失一公顷森林，我们就必须重新造林 50 公顷（或等待 50 年才能恢复该公顷森林）。

但这里有一个悖论：尽管避免更有效，但公众越来越喜欢碳清除而不是避免。“消除”碳信用的成本很容易比“避免”信用额高出 10 倍。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种解释是，植树或从大气中吸取碳比避免排放更切实、更明显、更“真实”。将“如果我没有阻止它就会发生”的事情归功于它感觉更加晦涩难懂，也更难证明。它暗示了“预防不光荣”的老话，可能只是更大的“能见度悖论”的一种表现。

矛盾的是，这意味着必须首先毁林，人们才能相信毁林威胁是真实存在的。

如何解决回避悖论？

15.质量悖论

12月 15， 2024

在资金悖论， 项目悖论中

（以前称为标准悖论）

每个人都同意：质量和诚信是碳信用的关键。毫不奇怪，对加强审查、质量评级和更高级别的认证的需求不断增加。

但这里有一个转折点：更严格的认证、审查、评级和审核会增加成本、增加复杂性并减慢时间表。

此外，根据标准的方法，不同的标准可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一个项目可以根据一个标准获得高评级，但根据另一个标准完全失败——因为它们优先考虑不同的标准。

矛盾的是，虽然这些额外的监督层安抚了一些批评者，但它们也因将资金从项目转移到文书工作而招致抨击。

你在自己的工作中遇到过质量悖论吗？我们如何在要求完全准确性和避免项目支持者负担过重的风险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

16.控制悖论

12月 16， 2024

在资金悖论， 项目悖论中

这是最短但最棘手的悖论之一。

是或否，当您从项目购买碳信用时，您是否应该完全控制资金在实地的支出方式？

如果您的回答是“否”，您将面临因缺乏监督而允许潜在滥用资金而受到批评的风险。

矛盾的是，如果你的回答是“是”，你就会面临完全不同的批评：指责他们不信任地方当局和社区并赋予他们权力。这可以被视为家长式甚至新殖民主义。

如何解决控制悖论？

17.新奇悖论

12月 17， 2024

在社会悖论中

这个悖论探讨了为什么我们倾向于更热衷于未经证实的气候解决方案而不是经过验证的气候解决方案。

许多创新气候技术仍处于早期开发阶段，远未大规模部署。与此同时，太阳能屋顶和重新造林等既定解决方案几十年来可靠地减少了碳排放。

从逻辑上讲，您会认为重点应该放在扩大这些经过验证的方法上。

然而，矛盾的是，事实恰恰相反。因为这些成熟的技术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它们的局限性和缺陷也是众所周知的。但尚未进行大规模测试的新技术缺乏失败的历史。此外，还有新奇的诱惑力——希望每一项创新最终都可能成为气候变化的最终颠覆性解决方案。

你面对过这个悖论吗？你是如何处理的？

18.人群悖论

12月 18， 2024

在社会悖论中

大型团体影响社会的力量通常令人印象深刻：无论是在音乐、体育、抗议还是庆祝活动中，人群往往会放大影响力。你有没有参加过“临界质量”的自行车游行，当时成千上万的骑自行车的人涌向街头，唱歌和叮当？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人群可能非常强大。

然而，在气候运动中，这种动态却自相矛盾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虽然这个多元化的全球联盟中的每个人都同意气候行动的紧迫性，但对最佳战略的观点的绝对多样性破坏了运动的团结，并可能削弱其有效性。结果，统一的行动呼吁恶化为意识形态辩论。“气候人群”越来越大，但似乎在持续内讧的阻碍下，人群的增长使其越来越不强大。

我们如何弥合差距？我们如何减少可持续发展社区内臭名昭著的内讧？

19.意识形态悖论

12月 19， 2024

在社会悖论中

气候活动家和化石燃料游说者有时怎么可能结成联盟来推翻务实的气候行动？这就是我们今天探讨的悖论。

气候行动存在深刻的意识形态分歧：一方主张采取紧急、严厉的措施，而另一方则担心激进的气候政策可能会损害经济增长。

矛盾的是，这些对立阵营可以形成一个不太可能的联盟：他们拒绝温和、务实的战略，坚持认为只有彻底的全球系统变革才能应对气候变化。

一些气候活动家认为，务实的步骤会分散注意力，而且还不够。

化石燃料游说者押注这种激进的系统性变革不太可能发生，认为这在任何国家在政治上都不可行。他们很乐意使用“系统”论点来逃避渐进行动的代价。

结果？即使是适度的、可实现的步骤也会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中，而且往往根本没有发生。

如何解决意识形态悖论？如何找到多数支持具体的气候行动，这些行动因意识形态而受到“太少”或“太多”的攻击？

20.自然悖论

12月 20， 2024

在项目悖论中

在这里，我们探索了自然悖论，这是一个用树皮包裹并扎根于 1970 年代中期土壤的谜语，当时科学家们第一次询问我们是否可以使用树木来减缓气候变化。

前提听起来很简单。树木生长，当它们生长时，它们吸入碳、呼出氧气并储存碳。如果你种新树，你就会吸收树木和土壤中的碳。

但树木不会永远生长。在某个时候，森林会成熟，不再吸收碳。

造林和再造林的碳信用仅在树木生长并积极去除的碳多于其排放量时发放。在那之后，你不会因为储存碳而获得积分。

一旦森林完全生长，用于持续管理的碳资金就会枯竭——除非你能证明森林有被毁掉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您可以申请碳信用以“避免毁林”。

这造成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悖论：为了通过碳信用获得持续的财政支持，成熟的森林必须面临毁林的风险。然而，森林恢复的目标是消除这种风险！

我们如何解决这个悖论？碳信用是否应该成为我们自然保护和恢复所依赖的工具？还是时候重新考虑我们的方法了？一种新的机制——也许是“保护信用”——能否更好地符合自然永恒的现实，无论碳通量如何，都能奖励对生态系统的持续保护？但话又说回来，碳信用是迄今为止唯一达到规模的气候融资工具——如何以最佳方式利用这一工具来推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

21.透明度悖论

12月 21， 2024

在项目悖论， 社会悖论中

每个人都同意透明度是任何碳信用项目的基石。事实上，“透明度和诚信”已成为任何活跃于碳市场的人的战斗口号。

但这里有一个有趣的转折点：根据大碳标准注册的项目已经以极高的透明度记录了文件——尤其是与传统的发展融资项目或捐赠驱动的慈善活动相比。详细的财务和技术文件可通过碳登记处公开获取。

那么，为什么这些项目经常被批评缺乏透明度呢？

矛盾的是，一个项目越透明，它就越容易受到批评——无论是建设性的还是破坏性的。提供大量数据可以引起更详细的审查，从而增加批评者发现或关注缺陷或争议的机会。

雪上加霜的是，对项目运作的探究越深入，新问题就越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导致了更多关于透明度仍然不足的说法。

如何解决透明度悖论？如何确保完全透明的真正意图不会适得其反，并邀请批评声音故意寻求不完美，而不透明的项目却在雷达屏幕下方飞行？

我们是否提到透明度对于碳市场的成功至关重要？

22.价格悖论

12月 22， 2024

在资金悖论， 项目悖论中

您在寻找生日、婚礼或圣诞礼物吗？如果是这样，您可能会遵循经典的想法：价格越高，质量越好。

但当谈到碳信用时，我们不是在购买礼物;我们正在努力拯救气候。在这里，情况应该相反：传统观点认为，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气候影响，您应该以成本最低的减排为目标——在相同的预算下减少更多的二氧化碳排放。

经济理论进一步表明，随着碳信用需求的增加，价格应该会上涨。随着廉价的减排选择逐渐变得稀缺，您会期望人们转向更昂贵的解决方案，最终为最昂贵的项目提供资金。

然而，矛盾的是，现实并不遵循这种逻辑。相反，“圣诞礼物”的想法似乎适用。有些人对低成本碳信用持怀疑态度，认为低价格表明质量低，为漂绿打开了大门。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批评减少了对碳信用的需求，随着项目业主争先恐后地收回投资，价格进一步降低。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些最昂贵的碳信用被认为是“最优质的”，但它们的高成本使买家很难抵消所有排放。结果，许多国家放弃了抵消雄心，导致减排量减少。

那么，当人们既不喜欢便宜（“低质量”），也不喜欢昂贵（“太贵”）

23.规模悖论

12月 23日， 2024

在《资金悖论》、《社会悖论》中

每年，我们都会在电子产品、肉类、衣服等上花费大量资金。

自愿碳市场的总规模不到20亿美元。全球电子产品市场大约是电子产品的 500 倍。全球肉类市场规模是全球肉类市场的 700 多倍。服装市场是 900 倍。（更不用说全球化石燃料市场了，它的规模是全球化石燃料市场的 3000 多倍。）

其中许多巨大的市场对地球造成了严重破坏。但是，尽管人们倾向于对造成的损害不屑一顾，但旨在帮助地球的相对较小的碳信用市场却遭到了猛烈抨击。

为什么？这是大小悖论。

只要市场很小，就没有人在乎。在 2010 年至 2020 年的十年间，自愿碳市场规模保持在 50 亿以内，几乎没有增长。批评的声音很少。

当一个市场增长时，它会受到关注并激发分析师和记者的兴趣。

一旦市场成熟，它就会得到适当的监管。政府制定了明确的标准来解决他们的悖论。由于市场参与者的经济利益很高，因此大量资金被投入到经验丰富的游说者和精美的公关团队身上。

相比之下，碳信用停留在小规模和大规模之间。市场已经变得足够大，足以让公众兴奋——但它仍然太小，无法对适当的监管进行认真的投资和经验丰富的公关专业人士来捍卫它。

我们如何打破这个悖论，为碳信用提供负责任增长所需的结构？

24.期望悖论

12月 24， 2024

在项目悖论， 社会悖论中

这个悖论涉及（夸大的）期望。

碳信用的创建有两个目的。首先，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提供资金。第二，它们应促进东道国的可持续发展。

当从社区项目（例如高效炉灶、再生农业或森林恢复）购买碳信用时，我们寄予厚望和期望：碳信用将有助于使世界更加公平和公正。

然而，在应对具体挑战时，这些项目往往会突出其他不平等和未解决的问题。例如，清洁炉灶计划可以减少室内空气污染并减轻森林日益减少的压力。然而，它无法解决其他可能更紧迫的问题，例如缺乏教育、健康挑战、性别不平等或普遍贫困。

当买家意识到，尽管项目得到了支持，但当地社区仍然生活在贫困中，并且一些紧迫的问题仍未解决时，买家的期望很快就会变成失望。

矛盾的是，通过解决一个问题，这些举措可能会因没有解决其他问题而受到批评——如果没有项目的聚光灯，这些问题可能会被忽视。

25.意图悖论

2月 6， 2025

在社会悖论中

碳信用吸引了各种各样的利益相关者，他们都是出于良好的意图和产生积极影响的共同目标。一些人支持碳信用成为减少温室气体的有效工具，而另一些人则强调其推动创新的潜力。许多人的动机是资助机会，支持森林保护或分发高效炉灶等举措，强调社会和环境效益。其他人则倡导技术进步，例如工程碳清除，吹捧其可扩展性和耐久性。此外，一组利益相关者还专注于质量保证，利用遥感、卫星监测和碳信用评级。最后，来自全球北方和南方的无数非政府组织和学者贡献了宝贵的研究和见解。

每个利益相关者都有独特的视角，由他们的背景和道德价值观塑造，从而产生不同的优先事项和目标。从理论上讲，这种多样性应该促进相互启发和学习的动态生态系统。

然而，矛盾的是，相反的情况经常发生。随着每个利益相关者宣传他们对“高质量”碳信用的构成及其理想案例的愿景，出现了相互冲突的想法和方法学。虽然每个人都怀着最好的意图运作，但他们最终会争夺相同的资金来源。

尽管集体致力于合作，但碳市场中越来越多的善意行为者增加了不健康竞争、混乱、错位和不信任的风险。此外，随着他们善意的努力发生冲突——每个人都倡导自己对可信度和目的的看法——由此产生的摩擦不仅引发了争论，还引发了争论。它给市场蒙上了一层争论的阴霾，造成了一种错觉，即碳信用比实际更具争议性。

26.利润悖论

归属资金悖论》、《社会悖论》中

从智能手机到电动汽车再到新的社交媒体平台，成功是通过盈利能力来衡量的。一旦产品或服务在商业上可行，它就会扩展。在每一次可持续发展会议上，您都会听到同样的口头禅，像一首神圣的经文一样高呼：可持续发展必须具有商业意义，否则它就无法扩大规模。同样，社会也赞扬大胆的投资者，他们在早期初创企业和新兴技术上冒险，当他们的赌注得到回报时，他们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碳信用似乎遵循一套不同的规则。在这个领域盈利经常遭到怀疑——如果不是直接的批评的话。碳信用有望“做好事”——帮助缓解气候变化并支持当地社区。然而，一旦一个项目变得具有商业可行性并降低风险，投资者可能会发现自己被指控“牟取暴利”。

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依赖捐赠的苦苦挣扎、无利可图的项目被认为是“好的”，而成功的、可扩展的商业模式则被认为是“坏苹果”。

这种奇怪的心态阻碍了投资和冒险，最终确保碳信用市场仍然是分散的、税收资助的试点项目的拼凑而成——永远依靠政府和慈善家的善意勉强维持生计。与此同时，那些能够注入资本并扩大真正解决方案的企业家和冒险家却踮起脚尖地绕着这个行业走来走去，这个行业似乎不确定自己是想成功还是只是沐浴在道德优越的光芒中。

27. 熵悖论

归属：项目悖论

你有没有尝试过炒鸡蛋？

有没有注意到你的房子自己变得凌乱，但似乎从不自行清洁？或者你的啤酒如何变热，你的汤如何冷却——但绝不会相反？

这就是熵的作用。

这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在封闭系统中，无序往往会增加。世界自然走向混乱。弄得一团糟很容易——清理它需要努力和精力。

那么，为什么这对气候行动很重要呢？

储存在化石燃料（煤炭、石油或森林）中的碳处于低熵、浓缩状态。当我们燃烧它时，我们会将其转化为高熵二氧化碳，通过排气管逸出，然后扩散到整个大气中。曾经密集而有序的东西变得分散而无序。这就是熵在起作用。

为了防止地球过热，我们必须减少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要做到这一点，主要有三种策略：

首先不燃烧化石燃料或森林来避免排放。

使用更清洁的技术或在燃烧过程中捕获碳，从源头减少排放。

在大气中释放二氧化碳后将其去除。

熵使这些选项的层次结构变得清晰。

避免排放不需要额外的能量——它可以防止无序的发生。从源头减少排放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但仍然适用于相对集中的系统。但是，一旦二氧化碳散布在大气中，就将其去除是最耗能的途径——这意味着与熵作斗争，试图重新集中大自然已经扩散的东西。

然而，矛盾的是，正是这些高熵逆转努力通常被贴上“高质量”的标签，而将避免和减少等更符合熵的行为称为“低质量”。这重视对抗熵的行为，即使它在能量和经济上都是不合理的。

在《星际迷航》等科幻小说中，我们想象的未来并不重要——能量是无限的，机器可以从能量中重新组装物质，熵可以随意逆转。

但在今天的现实中，能量是有限的。大部分新安装的可再生能源已经被数据中心和人工智能系统吞噬。我们不是在逆转熵。我们只是在四处移动——在这个过程中产生新的废物。

这就是熵悖论：在我们试图消除无序的可见迹象时，我们创造了更深层次、更系统的形式。我们与自然法则作斗争以恢复秩序——只是为了放大我们本来要消除的混乱。

28.竞争悖论

6月 12， 2025

在社会悖论中

良性竞争是市场增长的强大驱动力。当多个参与者争夺市场份额时，他们会受到激励去创新、提高产品质量、降低价格并增强客户体验，最终使消费者受益并刺激需求。此外，竞争促使公司探索和服务以前被忽视的细分市场，从而扩大整个市场。

矛盾的是，碳市场的行为有所不同。在这里，竞争往往破坏而不是加强市场。许多行为者没有专注于宣传自己解决方案的优势，而是对相互竞争的方法进行公开批评——指责其他方法质量差、完整性薄弱、持久性有限或科学基础有缺陷。这种内部碎片化助长了一种负面叙事，直接落入了碳市场怀疑论者的手中。整个系统的反对者会得到一系列来自行业内部的论点，以诋毁整个碳市场。

分散的碳市场中发生的一些最突出的内讧：

减排免排与清除抵消

工程化清除与基于自然的清除

永久清除与短期清除

国内项目与国际项目

营利性计划与非营利性计划

行业项目与社区项目

自愿市场与联合国支持的市场

29.诚信悖论

6月 26， 2025

在社会悖论中

几十年来，科学家、监管机构和企业家一直致力于为基于项目的碳信用建立一个有效的市场。鉴于这项任务的复杂性，尤其是在具有挑战性的地区，缺陷是不可避免的。方法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其背后的科学也在不断发展。不完美也不例外;这是一个不断发展和适应性的系统的本质。

然而，尽管如此，对碳信用最响亮的批评是所谓的“缺乏诚信”。作为回应，市场上的许多人争先恐后地公开道歉，并承诺坚定不移地致力于未来的诚信。

但让我们暂停一下。近三十年来，大多数市场行为者都以低廉的诚信运作——直到现在，在受到外界的强烈批评之后，他们才经历了集体道德觉醒，这真的有道理吗？这似乎不太可能。

更合理的是：从根本上反对基于市场的气候解决方案的批评者抓住了诚信论点作为一种战略武器——其目的不是改进，而是完全破坏该体系。他们的目标不是更好的信用，而是没有信用。

当然，诚信必须是任何可信的碳市场的基石。但这里有一个悖论：市场参与者越大声、越道歉地宣称他们的诚信，他们就越容易受到审查。每一个缺陷都成为“陷阱”时刻。“你答应了诚信，我又发现了一个不完美！”

可持续的前进道路需要承认复杂性并不等于不诚实。它需要捍卫市场机制在解决气候危机中的作用——而不是在武器化的批评面前退缩。

[1] https://carbonparadox.org/carbon-paradox-blog/